易庭雨在她家中与她见面,被她拉来的人一脸不悦,如果不是对方是安惠,她一定用扫帚把她打死。
叫她来了以后反倒是自己闷闷不乐地喝闷酒,她冰冷的脸上又没有写字,没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把她冷落在一边。
这样的待客之道实在太糟糕。
想到安惠素来如此,对她稍微宽容了一点。
易庭雨为自己倒了一点酒,说:“你喝够了就赶紧诉苦,说完我还要回家收拾行李。”
安惠别过头睨了她一眼,笑起来,说:“你讨厌我?”
“你才知道啊。没人会喜欢你,你不懂得爱人,要别人怎么爱你。”易庭雨不是故意要刺安惠,只是她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面对安惠。习惯成自然,最后变成了她的惯例。
安惠摇晃着杯中的酒,说:“我想好好爱她,让她知道我的心意,可是她不给我机会。”
“不可能。她一直在给你机会。”易庭雨接过杯子,往里面倒了半杯酒,她还要回去搬家,所以不能喝多。
“机会?她才没有给我机会,她在拒绝我,一直都是,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用什么方式接近她,她都在回避着我。我才知道追一个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还是以前好,她爱我,我只要等着她冲上来靠近我就可以,不管我推她踹她还是打她,她都会来到我身边。真好……”安惠托着下巴,回想从前,目光变得朦胧起来。
“从前是回不去的天堂。你只记得最美好的一面,但是没想过颜暮生那时候有多痛苦,她一直爱着你,把一生的力气都透支出来花在你身上了,一个人能爱地多深,她都做到了,也许是那时候太用力,现在没力气再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