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听见她仓促的脚步声离去,节奏那么乱,她要是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见她离开,安惠松了一口气,她在颜暮生前脚离开后后脚也跟着离开了小阁楼。
她根本没有人可以等,撒了一个恶意的谎言,自觉没有必要,可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话就说出来了。
其实,安惠也想对颜暮生好一点,想对她好好的说一句温柔的话语,可是,她始终是做不出来。
颜暮生离去的背影比她跑来时候更狼狈。
来时是因为那场大雨,去时却是魂不守舍。
安惠出现在已经散场的片场,里面就只剩经纪人和助理在等着她,专门为了她留下来。
她愧疚地向他们道歉,但是对自己为什么离开没有说明。
经纪人看她头发乱了,衣服湿了,先带着她去酒店里,用浴室整理自己的仪表。
颜暮生擦洗着自己的身体,胸前又多了新印上去的吻痕。
痕迹恰恰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多半被衣服挡着。
她是那么的小心,一点都不肯放松警惕。颜暮生抚摸着胸前的肌肤,被她吮吸过的地方产生微疼的刺痛感。
一定要用痛来告诉自己她是在爱着一个人吗?什么时候她才能戒掉叫安惠的毒瘾,自她身边离开,毫不犹豫地跑到另外一个人身边。
颜暮生蜷缩起来,把自己保护起来,温水铺头盖脸地洒下来,她在雨水中把自己淹没在水中。
“洗个澡都要这么久……”经纪人在门外抱怨着,距离饭桌开始的时候只剩下十分钟不到,他能不着急吗,来的人谁不知道只手遮天的大老板,哪一个是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