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场上最诡异的一对。

一个是中国旧上海式的女子,一个是西方淑女奥黛丽赫本式的复古现代风格,当她们开始起舞的时候,像两只漂亮的凤尾蝶翩翩起舞,叫人赏心悦目。

那音乐是轻柔的,真真应了轻歌曼舞的主题。

当两人在音乐里舒展开来,迈出妖媚的步伐,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梁槿言只看着青姐的耳朵,小巧的耳垂,上面带着白色珍珠耳钉,有几丝头发从发鬓里落下,垂在脸颊边。

他们说耳垂小的福气不够,命薄,但是看青姐,却不觉得。她的命够硬。

青姐的手轻放在梁槿言的腰上,纤细的腰,软得不可思议,手臂半环住她,感觉她纤长的身体。

她在耳后喷了一点香水,闻起来芬芳而艳丽。

也许不是耳后,是脖子上。

青姐被这股香水味道迷醉了,但是她的舞步依旧是优雅的。

跳舞的时候两人互不看对方,却靠着身体的感觉去协调。

看着两人舞动的身影,就感觉时间是错乱的,西方与东方,旧式与现代,这些元素都变成了被搅拌开来的各色颜料,从泾渭分明变成暧昧的色彩漩涡。

“你像天生就是做领舞者的。”梁槿言在她耳边说。

青姐轻笑,说:“谢谢夸奖。”

“你以前也带着别的女人跳这舞么?”梁槿言终于是抵不住好奇,问出了口。

青姐嘴角含着笑,先不说,右脚向前,踩出羽步,梁槿言随之后退,一进一退之间两人搭配的天衣无缝。

“转得漂亮。”青姐赞美道。

梁槿言说:“别忽悠我,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还是喜欢生病时候的你。”青姐却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