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槿言告诫自己,怎么能屈尊降伏在人家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之下,为表现她的骨气,当场拒绝,抬头挺胸就像是要走上战场的未来烈士,坚决不屈,说:“我感觉没事了,谢谢你,但是我现在想回去。”
“胃病只靠一碗米汤压不下去,我有这方面经验,你把药吃了再回去。”青姐还是心平气和。
梁槿言咬牙切齿,妈的,让我做一回烈士不成么?
青姐甚至端水过来。
沐未央小声说:“这两人有戏了。”
梁槿言看着那水那药,真的是要哭了,她的胃病是因为她身体里有被腐蚀的洞,而她心里的被腐蚀掉的洞就是眼前的女人,偏偏两种毛病一起上了,她都没有准备好怎么用顽强的意志去面对。
梁槿言吞了药,表情痛苦得就好像那吞下去的是黄连,猛地灌了好几口水,把药丸吞进肚子里,吃了药,她把水杯给青姐:“现在好了么?”
青姐接过水杯。
梁槿言想逃离这里,迈着大步走出门,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沐未央说:“她喝醉了酒一个人回去可真危险。”
“三十岁的老女人有什么好危险的。”青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