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信任你吗?除非你发誓好好照顾他,否则万蛊穿心!”
“我发誓,如果不能好好照顾他,就万蛊穿心。”誓言一出,侯秉感觉什么一闪而过,把他和这个婴儿用个无形的线牵连在了一起。
“先祖在上,七十八届白支圣女见上,今罪女万不得已将我族圣子交付于外人,罪该万死。”妇人长俯在地上,额头贴在地面,神色悲伤,祭坛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似乎在同女子一起悲鸣。
侯秉抱着婴儿紧跟着跪了下去。
“今我族破亡之际,圣女本该向族人指引方向,白露无能,不能给族人带去光明,现又不能让圣女出生,失职之罪愿万蛊穿心。”
空气静寂无声,侯秉抬起头看去,白露还保持着刚才俯跪的姿势,只是整个人没有了声息。
“侯奇就是圣子,我将他抱回,交给侯正抚养,前几年,他妻子有了一个女儿,很可爱,和她奶奶有七分像。”
“怎么可能……”李源不愿意相信,但是白露确实是她族七十八届白支圣女——怀圣子不知所踪,她见侯奇时,心里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才打消了他们对侯秉一脉的怀疑。
“你不相信,但是它一定知道。”侯老爷指了一下李源心口的红色“胎记”。
五蛊教有三支,红、白、黑,三支分管族内不同事物,老蛊师是红支的长老,统领掌管红支一脉,五蛊教遭受如此大灾难,他郁结于心,把恶果的根源归结了自己身上。
如果他不走火入魔,红支就不会请求请出源婴蛊,如果不请出源婴蛊,五蛊教就不会遭受毁灭,他们的生活就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出现死人,更不会有灭顶之灾,所有人在一起过着宁静的日子……
错误犯在红支一脉,老蛊师为了赎罪,请了血蛊,作为惩罚,红支的人每日每夜都要遭受心脏被啃咬的痛苦,除非他们能够报仇雪恨,用杀戮之人的血来浇灭地狱之火。
李源胸口的红色“胎记”就是血蛊,老蛊师下的,一代一代传下来,血仇一日不报,他们就一日不得解脱。
侯老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李源床头,是顾海梁说的那封只有五蛊教的后人才能打开的“遗书”。
“我是有罪之人,早该死了,之所以一直想见到你们,是有件事情还放不下。”侯老爷叹了一口气,“五蛊教的事情,侯正并不知情,当时他还很小,完全没有参与那件事情,我是个有罪之人,罪该万死,可是他是如此无辜……”
“他收养了五蛊教的圣子,待他如亲生儿子,将他养大成人,圣子幼时身体孱弱,调养不知道费了他们多少功夫,现在圣子能娶妻生女实属不易,我们不敢求对五蛊教有恩,只愿能消除了侯正身上的血债,我们的罪孽,牵连他们进来实属不该。”
“而我活了这么久,早该死了,只剩这一个心愿,现在也说完了。”接着侯秉手毫不犹豫的重重往胸口一拍,妙神医虚脱的托住侯老爷倒下的身体,顾西词一惊,急忙和林韵寒过来,但已经晚了,侯老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侯老爷闭上眼后,血蛊不断凝缩凝缩,然后变成了一阵血雾从李源胸膛溢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