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形象,与江自流俊美的容颜相衬托,就有一种诡异的融合感,特别是走在这天牢之中,像是来索命一般,让人心中发寒。
天牢里关着的都是一些犯了大罪的人,有些要关一辈子,有些即日就要行刑,所以没有人喊冤,都是沉默得很。
江自流一步步走到高云鹤跟前的大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动弹。里面的高云鹤穿着囚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不冷不淡地说道:“原来是江钦差来了。”
江自流唇角缓缓勾起,春意盈盈,“我现在不是钦差了,你该叫我江督察。”
高云鹤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督察这个官职了,但也不在意,只是问道:“你来做什么?”
江自流双手负背,静静地看着他,“来审你。”
“禹城的事情,我都认了,也画押了,还有什么好审的?”
“你背后的人是谁?”
高云鹤面容不变,“没有。”
江自流也不急,依旧是与情人说话一般的语气,“你想怎么死?”
高云鹤目光一冷,“什么意思?”
“被我折磨至死,还是一刀了断,你自己选。”江自流笑容加深,和他那官服相互衬托,诡异得很。
高云鹤突然想起了江自流当时一刀了断了岑大人,这个一直都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他又想到了怎么折磨自己?高云鹤目光闪烁,“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很好,我很欣赏你的硬气。”江自流笑得是真的开心,甚至于还抚掌称赞,“这样才好玩,毕竟,我特意为你准备了用具。”
说罢江自流摆了摆手,然后往用刑的牢房走去,高云鹤瞳孔不由得有一些收缩。此时更是有狱卒强迫把他的头给整个戴上了铁盔,然后开门把他带出去。
“江自流,你要对我做什么?!”高云鹤声音有一些恐慌,这种未知的恐惧最为惊人。
江自流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了刑房之中。刑房的角落有一个小格子,打开门,便能看到里面很挤,只能勉强站一个人,而周遭更是针,一根根针锋利地从墙上透出来,泛着森冷的光。
高云鹤被一把关了进去,他一下子就撞上了一面针,脚上更是踩着不知道多少根的针,这一根根的针直接扎进了他的皮肉里面,痛得他啊的惨叫了一声。江自流没有把他的头盔拿开,所以高云鹤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惊恐地叫道:“江自流!这是什么地方!”
江自流并不理会他,反倒是很好心情地说道:“好好享受你的用刑时光吧,希望你能够撑下去别开口,不然别的刑具就来不及用了。”
说罢江自流直接把门给关上,这扇厚重的门一旦关上去,就隔绝了外边的声音,里面是漆黑一片,再加上他又戴着头盔,更是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