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袖子的一角,拉着初玉尘往一边走,这般举动,亲昵而又破格。初玉尘却喜欢极了,她真真是爱惨了柳斐然偶尔表现出来的,独一份的破格。
于是初玉尘便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媚眼弯弯,笑意绵绵,任由着她拉着。
初玉尘被带走,不多会儿柳母便过来了,见过礼,柳斐然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初玉尘谈,便把柳母请了下去,关上了书房的门,这才说道:“自流回来之后,做何打算?”
这件事初玉尘倒是没有和柳斐然说过,此时便笑眯眯地问道:“姐姐你猜?”
柳斐然说道:“从陛下先前对大臣们说的话来看,是准备对朝中大臣动手了。”
说到这里,柳斐然有一些犹豫,初玉尘便说道:“有什么,姐姐照直说就是。”
“只是这几年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些,若是再有大动作的话,人心惶惶,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柳斐然还是有一些担忧的,“比起动刀,悬刀更为恰当。”
初玉尘自己拿主意久了,很少再听柳斐然为自己提主意,此时再听她说来,就好像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她下意识便想要坐端正一些,又觉得自己行为颇为好笑,便朝柳斐然招了招手,“姐姐过来。”
柳斐然不疑有他,走了过去,初玉尘便一把搂住了柳斐然的腰,因为是坐在书桌前,这个举动就能轻易把脸埋在她的腰上。
“陛下?”柳斐然微有一惊,却又柔和了眉眼,伸手去摸她柔顺的长发。
“舒服……姐姐你接着说。”初玉尘懒洋洋地说道。
“嗯。”柳斐然便就着这个姿势继续说起来,“我知道陛下这些年一直在发展情报,好几次我的人都感觉到了祁城被一股情报机构给控制住了,这应该就是江自流一直在做的吧?”
初玉尘感受到她小腹的震动,这种说话间的频率,让她翘起了唇角,“嗯,自流和我说过,有碰到姐姐的人。”
柳斐然笑了笑,“那陛下把江自流派去禹城让他揽了功,又提了大臣们一句,那么便是想要把这份情报放在明面上了。那么陛下是想要把江自流查到的各方线索,把朝中的大臣拿捏在手中吗?”
“嗯,我想把朝中的势力捏紧,才能有精力对付藩王。”
“陛下可还记得,微臣曾说过,水清至无鱼?”
“记得,姐姐可是担心我把朝中大臣逼急了?”初玉尘抬起头来看着柳斐然,眼中有些许的仰慕,真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候。
柳斐然也被她这般目光看得心中一颤,有种难言的悸动,“是,大权在握的感觉是很好,只是逼得狠了,难免会有反噬。所以微臣才说,插进去的刀不如悬着的刀,更有威慑力。”
初玉尘乖巧地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我明白,既然姐姐提到了这一点,那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还有陛下,提拔江自流,或者不适合太过。”柳斐然是真心为初玉尘打算,所以这些话说来也不怕得罪人,“他办妥了禹城的事情,自然是功臣,可毕竟也有冒犯的地方,若是提拔太过,恐怕会有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