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陛下给他任命为卫尉丞,这可是天子眼下的重臣,他倒好,眨眼就杀了朝廷命官,被革职了。如今复用派往禹城,还没什么起色,就已经有人命上来了。
对于江自流,众人是又惊又怒,在他手上都不知经了多少鲜血,好像那些人就不是人似的。可到底派往禹城的是这个混不吝的,谁都想不到他会怎么做,变数也就更多。
眼看他竟然犯了这样的大事,朝臣们如何能坐得住?弹劾他的奏折就跟雪花似的,哗啦啦地往皇宫里飞,堆积在初玉尘的案桌前。
最好就是能让陛下停职,至少,也要换一个钦差过去协助啊,不然就他那手段,若是真的把事情给捅破了,那就遭殃了。
初玉尘见着这些奏折的时候,都禁不住笑了,“好你个江自流,朕给了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倒是用得挺顺。”
她打开奏折看了起来,每一封都是写得江自流狂妄自大,借着天子的名头肆意辱杀官员,实在是罪大恶极。一些能说的,都把江自流写成了千古佞臣,再不除去,恐怕要酿成大错。
还有这个,说江自流是恶鬼转世,是刽子手,会阻碍璟国国运,想要国力昌盛,就得除去他,看得初玉尘都要不认识这个江自流是谁了。
除开与禹城有关联的大臣,也有一些是觉得江自流是狂妄的,都纷纷上书。初玉尘见着,都有一些头疼,叫来小可子,问道:“江自流那边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小可子也知道江自流捅了娄子,也为自己这个合作伙伴感到惊惧,“回陛下,没有。”
初玉尘把手上的折子给扔到一边去,喃喃自语,“真是个不省心的。”
初玉尘把弹劾江自流的折子按下不发,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果真是有人跳了出来,而且是义愤填膺的,“陛下!江自流仗着是钦差的身份,居然杀死了官员,此举实在是罪大恶极啊!”
又一人站了出来,“是啊陛下,虽说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可到底无缘无故杀人,还是一名官员,陛下,这让在朝为官的官员们怎么看?这让天下百姓怎么看?”
初玉尘颇为苦恼地说道:“爱卿们说得有道理,只是……是朕给到的先斩后奏的权利,这他使用了,朕却拿他问罪,不太好吧?”
初玉尘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看得在底下的柳斐然不禁带了微微的笑意。看着自己喜爱的女子游刃有余地对付着朝臣,又是欣慰又是自豪。
那大臣气冲冲地说道:“是!他可行使这个权利,可也不是让他胡作非为!陛下,岑大人所犯何事?就算是死,也该有个名头啊,不然,谁还敢与江自流公事,谁还敢为朝廷卖力啊?!”
初玉尘听罢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嗯,有道理。不知道江自流对这事怎么解释。柳相,他有自述折子回来吗?”
初玉尘看向柳斐然,媚眼巴巴的,又是无辜又是可怜。
柳斐然唇角的笑意有些压制不住,努力绷出严肃认真的模样,“回陛下,还没有。”
初玉尘便说道:“朕觉得,此事可能有隐情,朕也不能一棒子直接把他打死。江自流自述的奏折还没回来,可能已经在路上了,那就再等几日,再做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