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朝野震怒,大力搜寻田中玉下落之时,一道看似毫不起眼的消息慢慢地传遍了祁城。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这个消息本不引人注目,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然后就重视起了这个消息。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听说那远在泸州的张劲竹,强抢民女,还得那女子投井自尽,对方都要到祁城来告御状了!
要说张劲竹是谁,没多少人清楚,但是说到张松,大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张劲竹不就是张松的唯一儿子么!
像张松这样的大文豪,自有天下读书人的爱戴,又是官居太子少师,连任四任少师,可不得了啊。
然而张松的儿子,却出了名的风流成性,无所事事。这件事若是真的,嘿,还真是有可能。
这一件事先是在文人圈子里传开,然后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因为那投井自尽的家人,敲响了京兆尹府衙门前的大鼓。
这鼓声一起,诉状书一递,苏望见着张松之子张劲松几个字,就知道有人要对张松出手了。
这可不是小事,张松乃是大儒,天下有名,不知多少读书人爱戴。然而他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被天下人知道,光是唾沫就能喷死张松。
子不教,父之过,张松怎么都脱不开干系。
朝里众臣闻风而动,要知道张松的性格可不讨喜,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有人告状来了,一封封奏折就如雪花一般飞向了初闻昊。
初闻昊身体本就不好,最近发生的事情又让他身心疲惫。又见这告发张松的奏折堆在了自己的案桌前,只觉太阳穴跳得厉害。
初玉尘正一旁磨墨旁听,就听得初闻昊重重叹息了一声,“这都什么事!尘儿,你来看看,该如何处决。”
“是。”
初玉尘接过初闻昊递过来的奏折,看到是状告张松的折子,眼眸里闪过一丝深意。她把奏折看过之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会少师怎么会这样”
“人家都跑到皇城告状来了,苏望的折子都递上来了!”初闻昊气得头疼,“一个个都不省心的,强抢民女,混账!张松作为大儒,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怎么做你先生?!”
“父皇息怒,此事一定有所隐情,待儿臣探查清楚,再禀告父皇。”初玉尘干脆把这件事给揽了下来。
“不用,张松毕竟是太子少师,你出手不适合。”初闻昊揉了揉太阳穴,“让苏望正常调查,若是真有此事,一律按规矩办事。”
“那少师这事该怎么办?”初玉尘犹豫了一下,问道。
初闻昊摆摆手,“让他这几日留中自证清白,否则,这个官他也别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