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花目光追着前面缩小的人,微微皱眉,回头低低地叫了一声:“容容。”

岸容疑惑看着她,“嗯?”

岸容脖子上挂着围巾,只露出了半张脸,声音也被藏在围巾里,微弱不可察。

夏春花张了张嘴,余光看见周围的设备,仓促止了话头,又临时找了个新话题,干巴巴地说:“那个……我觉得有点冷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啊。”

初冬,连片的青青草原变成了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地,节目组找的这个地方,发展的不太好,人都零零星星的,只有无边的旷野和荒凉。

夏春花问完,眼神往前面挪,似乎在找什么。

岸容目光幽幽看着前面肖瑜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夏春花。

当初在训练营的时候,肖瑜因为得知祁楚楚早就死了而万念俱灰,那时岸容去找过肖瑜,夏春花也在。

虽然当时夏春花什么都没问,这么久以来,对当时的事也只字未提过,看起来似乎无意打探肖瑜的隐私,然而有些时候,她还是心里会忍不住联想。

比如现在。

岸容停下,把围巾取下来递给夏春花,“戴上,等肖瑜姐回来,咱们就回去。”

夏春花犹犹豫豫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一会儿天就黑了。”

“一会儿吧。”

夏春花接过岸容的围巾带上,两人停下等着。

果然没多久,肖瑜就回来了。

岸容侧目看着暗暗松了口气的夏春花,微微拧眉。

肖瑜一个人去跑了一圈,回来时带着大风和寒气,但也客气的朝等候的众人道歉。

“对不起,我好几年没骑过马,难得来一次就去跑了一会儿。”

无论是言语还是态度,或者是她找的理由,都挑不出一点错来。

只是话依然很少。

不知道是不是跑累了,还是冻的厉害,肖瑜瓷白的脸上,表情有些压抑的沉闷,叫人不忍心再苛责什么。

众人前几天就知道肖瑜是上大学的时候学过骑马,大学毕业就没再碰过,而且这些天几个人不会的时候,也都是找肖瑜请教,她这样一解释,大家也就没说什么。

晚上回去的时候,导演通知让她们准备准备,明天就要走了。

牧民热情的组织了送别晚会,架了篝火,喝酒吃肉唱歌,还都带来了乐器。

岸容把自己的二胡也拿了出来,拉了一首送别,获得了一片掌声。

火堆红色的火焰跳跃着,映在每个人脸上。

许笑靥眼神紧盯着岸容,生怕她多喝一口就醉,牧民拿出来的酒度数都比较高,像岸容这个酒量,两口就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