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汤,基本上是各种浓汤,可我就想喝煲的汤。”
“有一次我在酒店,公寓式带厨房的,买了点食材自己做饭,把我助理吓坏了,她觉得我没有好好保护自己的手,不负责任,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后来我干脆没念想了,吃东西只为敷衍肚子而已,吃一点点就好,多了会想吐。”
傅柏秋安静地听她倒苦水,嘴里咀嚼速度一缓再缓,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难怪瘦了这么多。
去年分别的时候,看着虽不胖,但好歹脸上有肉,现在瞧着都瘦成了锥子,还有那腿,竹竿似的,脚踝能被她一只手握住。
终于,她停止咀嚼,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道:“我可以跟着你。”
当初也跟过,她比助理更能照顾她。
“不用,我随口说的。”时槿之摆摆手,“怎么能让你给我当厨子”
“生活上呢,有没有人照顾你?”
“有助理。”
“助理多大?男的女的?了解你么?知道你晚上睡觉床头要放一杯水么?知道你早晨起来不能马上吃东西么?知道你吃芒果会过敏么?知道你”傅柏秋说了一长串,意识到自己过激了,话音戛然而止。
她撇开脸,隐去眼底微红。
时槿之怔怔地看着她,手里筷子吧嗒一声掉在桌上。
空气静得可怕。
半晌,她小声说:“我可以生活自理的。”
偶尔她也想过,像从前在英国念书时那样,毛毛有空便陪着自己去到各个地方,即使奔波劳累,也甜蜜幸福。
但今非昔比,毛毛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自私,亦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