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炀倚着骨剑半跪在地,双目赤红,道:“攒心钉!你……”
两道身影合二为一,晏归之缓步走过去,踏着清风,笑道:“怎么?很奇怪?我非是取出攒心钉,而是驯服了它。”
晏归之帝灵剑挑起殷子炀下巴,凌厉的剑锋入其肌肤,苍白的皮肤上便蜿蜒着鲜红的血流,“
如何,你输了,五十招未过。”
殷子炀面色转变,他仰天狂笑道:“是天意难料,非是我殷子炀不济。”
竟是丝毫不惧死生。
晏归之道:“天意难料?你不是要逆天改命?也会说天意难料。”
殷子炀脖子往剑上进了几分,道:“你赢了,何不杀了我,以免夜长梦多。”
晏归之收了剑,绕着殷子炀悠然来回,她道:“杀了你?”晏归之摇头,她道:“账还未算清,不急。”
晏归之左手捧着蓝火,右手捧着金焰,两边合在一处,青色的火焰如水花四溅,晏归之道:“此一名玄都冰焰,一名南明离火,你的手下曾经尝过,风水轮流转,今日轮到你来试试了。”
一点火光落在殷子炀身上,顿时卷遍全身,殷子炀面色发白,攒心钉埋在身体之中,毫无抵抗之力,无力瘫倒在地,面容因痛楚而扭曲狰狞,殷子炀虽坚韧强悍,在这火焰灼烧片刻的功夫之下,亦是仍不住惨嚎出声。
晏归之长身玉立,火焰卷起轻风,撩动着她的衣摆,她微仰着头,双眼已失,却是一副仰望幽空的模样,她声音飘缈,道:“殷子炀,烈火焚身滋味如何?”
殷子炀咬紧牙根道:“你……你果然……记起来了。”
晏归之道:“地牢之中声声悲鸣,犹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