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摇头:“不认得,但看身手是个刺客,而且认得唐姑娘的师父。”
阳春又将昨日在流沙帮得的那金蛊给了莫问。莫问接过一看,见里边躺着一只肥胖的白蚕,一边又有一粒丹药,她戳了戳那白蚕道:“这是试药金蛊。”
阳春道:“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那流沙帮的帮主帮那个飞絮做事,也是因为被下了毒药的缘故,后来那个飞絮给出解药,那帮主挑了一点解药喂给这白蚕,这白蚕立刻就变了色。一来我觉得稀奇,二来又想那飞絮身后的组织就是幕后黑手,或许下给流沙帮帮主的毒跟楼主的一样,因此将这两样东西都带了回来。”
莫问道:“试药金蛊能试药性,辨各种解药的真假。”其中用法,莫问未及细说,只一手捧着肥白的白蚕,一手拿着那粒丹药,问阳春道:“这金蛊能给我吗?”
阳春见莫问眼中精光满溢,登时笑着摆手说道:“这东西给我也是没用,本来就是给莫问姑娘带回来的,你要便拿去就是。”
莫问遂满目欢喜的收起,又去研究那流沙帮帮主的解药。
待得流岫闻询赶来,已是午时,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那流沙帮帮主所中之毒与烟雨楼楼主所中的毒相同,阳春带回来的解药确能解楼主之毒,乃是万幸,了结了流岫一直劳心的事。忧的是,唐麟趾负伤,昏迷未醒。
唐麟趾一连昏迷数日。这日,流岫又到药房中看她,见她面颊苍白,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还是不醒。唐麟趾身上的绷带一直缠到脖子上去,莫问说这一刀伤的着实可怖,痊愈了也会留一道疤痕。
流岫虽然恼这人,但恼来恼去,现在到底是自己人。现下见她为了烟雨楼的事负伤至此,心中也不好受。她一向不爱欠人人情,两方虽是交易,但她心中有一杆自己的秤。听了阳春一番陈述,她自认为是欠了唐麟趾好大一个人情,十分不自在。
彼时,清酒和鱼儿守在一旁。流岫站在床头,见唐麟趾沉睡之时,面容平静,倒是没了清醒时分,恶语相向,冷峻着面旁时的那份可恶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