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衣服赶去许时定下的地点,刚走进那里,坐在窗边的许时就喊她的名字示意她过来。
两人坐在一起像两姐妹,五官相似,气质相同,连眼神都那么像,尽管林有时不想承认。
许时一如既往地纤细,她的眉眼之间有了倦意,她特地看了林有时很久,说:“你像我,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林有时说:“我也像爸爸。”
“眼睛还是鼻子像?”
“我看你是连爸爸长什么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毕竟我们离婚了。”许时轻笑,她一手托着下巴,把林有时的每一个菱角和弧度都收进眼睛里。
这是她的女儿,她一度不肯面对的丑陋生物,而今变成了另外一个她。
林有时为她布置餐具,许时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
“什么?”林有时放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看着许时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假装你没听到,我是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不要。”林有时说地干脆。
许时说:“我还没爬上那座山。”
“那不是你的理想吗?你干吗不去。”林有时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