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骂一句狗女女,离开了犯罪以及爱情狗血剧的现场。
到她熟悉的屋子里,她把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抛向大床。
柔软的床垫将她的身体承载,再如波浪一般起伏涌动。
她闭眼就想起那个可怜的娃娃,精致的瓷器做的洋娃娃,柔软的黑色长发,洁白无暇的肌肤,她不动声色的好似玻璃做的眼珠子。
沐未央有种冲动把这个娃娃弄死再放在自己床头让她陪着自己。
她直觉上觉得,她与她很像。
凡是艺术家都是疯子,不是疯魔不成狂。
沐未央一直是别人家里的寄居者,即便是那个家是她亲生父亲的,她依旧这样认为。
父亲是父亲,给了她身躯和骨血,却是在长大以后才相认。
她的父母相识与相爱的过程,她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记忆里沉默不言的母亲只有在舞台上的时候才像个女人。她曾是军人,文工团里的一枝花,才能仿佛是天生所携带的,沐未央遗传了她太多东西,包括那愤世嫉俗的表情。
沐未央是她毁灭的开始,怀孕生子,父不详。
自沐未央有意识以来她便没有父亲,在照片中寻找母亲当年的摸样,母亲靠唱歌为生,沿海边刚开放的某个城市里拥挤了大量自别处而来谋生的漂亮女人,其中就有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