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出门,和那金灿灿的早晨的太阳说早安还是王熙凤多年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到了杭州就变成了夜行动物,也许是城市不灭的灯火的缘故。
王熙凤一早出门,计划颇多,而且要赶在贾父贾母到来之前把事情给办完,简直是催命一样狂奔在杭州大清早的街道上。
先是去染了一个头发,洗头店的小妹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要用一次性的染色剂把头发染黑的。
花了大约十五分钟,把一头金红色耀眼的长发给染成清汤挂面的青丝,王熙凤望着镜子里被黑发遮住大半的脸,觉得陌生。
好像回到了二十岁,也许是十八岁。王熙凤摸着自己的脸蛋,觉得今儿这张脸居然滑了许多,自己现在的样子没准还能到大学里混一回,拿一本书,走在来来往往的校园路上,没准还会有人认为自己是个处女,到了酒店里,没准还能装一回大学女生。
果然,自己还是有年轻的资本的。
王熙凤傻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都多呆滞,一夜没睡饱,力气都花在浮想翩翩上,可想而知,第二天是什么表情,就像脸部肌肉的神经和大脑断了联系一样,完全面瘫。
王熙凤顶着这样一张面瘫的十八岁处女脸去找夏夏和她的姐姐。
夏夏和她姐姐住在市中心,和大学有着距离,就是怕被人认出来,来来回回是很麻烦,但是丁天一是个谨慎的人,处处想的周到。
夏夏自己有宽敞的房子,却挤到丁天一地方,一个水泥盒子里装了两只每天发情的动物,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王熙凤在丁天一家门口一边按门铃一边想象,现在早上八点,里头的两只在做什么?也许是温存,也许是一起吃早饭,含情脉脉的互看对方,接着就是……
“你找谁?”身后有人出声问。
王熙凤慢慢的转身,昨晚做梦做太多,眼珠子也转累了,今天看人都是直直的瞪着人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