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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恩宠,而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闭上眼睛,我希望刚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在自欺欺人,她的车远去便不回来,我的身边是手拉着手经过的小朋友。

我再也不能从她地方得到想要的东西,契约被撕毁,而我得到了惩罚。

这个屋子里还有人在走动,我恍若幽灵却有着沉重的脚步声。

我坐在浴缸里哭,冰冷的水把我淹没,我只尝到了寒意,从指间到心脏都是冰冷的,没有我要的温暖。哭声在浴室的天花板上盘旋,让我嫌弃它的存在,我咬着手腕压抑着哭声,咬破了皮,咬出了血,只有痛,没有快乐。

我开始寻找新主人,无数笼子敞开着理该被它囚禁起来的鸟,而我却不肯挪动脚步过去。拣尽寒枝不肯栖。

我让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以前是如何呼吸的,我现在还是一样。我如文明人一样穿上制服,踩上高跟鞋,遮掩我的痕迹,带上钥匙钱包公交卡去上班。

我和其他人挤占公交车的空间,踮起脚尖避免和别人发生接触。

我走进公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开电脑,机械性地完成所有的工作,扮演自己的角色。回忆是生猛的,想起来时要一遍遍告诉自己回不去了才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

任梓墨不在我面前出现,她避着我,或者是我在躲避她。

我恨她,恨到时时刻刻看着她。我注意她的手,她拿着笔写字的姿势,想象她挥动鞭子时的手势,她开会时说话的模样让我幻想她说出命令时的样子,我活在幻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