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长椅子上,走过去不到十米就是碰碰车,小孩子在里面玩,大人在旁边的栏杆上靠着陪笑,在过去是过山车,尖叫声不断,在飞跃到最高时以为可以摆脱地心引力而飞起来,却被绑回地面,失望与喜悦交叠。
我闭上眼睛,自觉的行为,不看她,不去猜测她的身份,当我闭上眼睛等待时我就进入了状态。
等待是一个漫长凝固的过程,好像我是果冻中的一粒果粒,世界是喧闹的,我的心是安静的,心如止水,如冰。
我知道她会来,因为我的脖子上有她的枷锁。
她走过幼稚的小孩、布满尘埃的布偶、皱着眉头疲倦至极的大人来到我面前。
她的高跟鞋声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声音,我在人群中分辨出她的脚步声,死寂的心开始跳动,我知道我现在是属于她的,她来寻我了。
她牵起我的手,我会紧闭双眼,不会睁开,我会安分,没有她的命令我不会开口不会睁眼不会呼吸。
她命令我上车,呆在她的车后座,她告诉我她带我回家。
陌生人:这是你们之间的暗号?
我:是契约。如同你铺开一张纸,写下第一句话,规定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我:我喜欢她说回家。好像那是她为我准备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为我而烧的,大小是只容我一个人,再胖一人的人钻不进去,再瘦一点的人会不舒服,独独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