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暗想,好不容易遇到个主张正确的,可是怎么分不清时间地点。
好在她这次目的也并非真的是烧粮,不过是哄骗卧底罢了。
她正要说两句。
众文人已经鼓掌喝彩:“赵郎说得对。”
这群文人有浑水摸鱼的,或许也有真材实料的,许珍无法分辨。
厮杀声愈发惨烈,有血肉割裂的声音响起,乱箭穿云而过,叫声穿透窗户。
大雪刮进来,chuī得窗户哐哐作响,像是不甘的怒吼。
外面,黑压压的胡兵几乎已经要怼到城门上,血腥浓郁的令人呕吐。
楼内,许珍忍下心中焦灼,不敢太过bào露自己真实目的,战火纷扰,她坐在位子上讨了杯水喝下肚,冷静不少。
她现在该做的,是让卧底赶紧去通风报信,从而实现她下一步目标。
周围文人已经开始谈论如何讲和。
冷风瑟瑟,有人沉默,有人愤慨,有人热血激昂。
许珍努力克制自己其他想法,斟酌语句,与青衣男子辩论道:“先前你说的,不算正确。”
青衣男子在和其他人谈论,听许珍这么说,周围安静,青衣男子冷笑问:“哪里不对?”
许珍说:“爱分亲疏,并没有错。兼爱有别,我认了,兼爱无别,不可能。当你摔在地上的时候,你身边的人可能会扶你起来,离你远的怎么帮你?这就是亲疏,有人打你,你会疼,有人打我,你肯定就不疼,这也是亲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