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实在是特别穷苦。
气候不好,收成不佳,好在税赋不算重,减缓了生活压力。
许珍在这里的当一名关令,负责稽查过往行人,平时没啥事,能时不时的翘班回家。
官职清闲,身边也没什么人,只有小叫花。
许珍日子过得无比舒坦。
白天去城周围散步,晚上拉着小叫花念书,或者看小叫花练武。
一晃过去三个月,天空渐渐飘雪,远处偶尔飘起láng烟,意味战火又起。
很快被冷冷的风雪向下压。
许珍穿着灰扑扑的官服,坐在城口,面色惨淡的抱着白饼吃。
平凉什么都好,就是饭难吃,而且功德点还不涨。
路上已经是树枝光秃,行人穿上袄子,手腕系了防风绒带,打扮成过冬模样,路边有卖野jī的,众人都是瞧瞧看看,几乎没人能买得起的。
二道城门口坐着个傻姑子,背上仗剑,剑鞘里头是树枝,成日等当兵的阿母回来。
许珍经常晃过去看,和傻姑子聊天。
问她学的什么武功,再说自家小叫花也会武功。
但傻姑子不理人。
许珍离开时总是讪讪的。
果真还是和小叫花呆在一起好。
小雪压着城墙,白皑皑的一片。
许珍和小叫花租的房子比江陵的还破,huáng土堆成的,白天没有光,晚上漏风,最气的是整个平凉都是这种房子,即便有huáng金百两,也买不到好房子。
荀千chūn端了泥土,尝试堵风。
墙壁倒是越来越厚,可风依旧往里漏。
前两个月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