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抱书起身，走之前，上前几步，询问荀千chūn：“子chūn，你之前在哪里念书？”

荀千chūn恭敬回答：“江陵。”

“江陵哪里？”老先生问。

“青龙山。”荀千chūn不爱说话，且尚有一丝胡人口音，那老先生听着觉得别扭，若有所思的抱书走了。

等老先生离开，周围拥上来不少人和荀千chūn谈话的，问她以前课业如何，是不是书院最厉害的。自然也有炫耀学馆，贬低私学的过来找存在感。

荀千chūn点头表示礼貌，不曾多搭理。

众人自讨没趣的离开。

只有一个女生依旧坐在荀千chūn案几前，不曾放弃的坚持问荀千chūn：“你是青龙山书院的？”

荀千chūn点头。

那女生问：“你怎么懂的这么多，是书院先生教你的？”

荀千chūn想到了许珍，内心波动，又点头。

女生继续：“哪个先生？我有熟人也在江陵，听说就三个先生，你是山长教出来的吗？其他先生应该没这么大本事吧。”

荀千chūn没说话。

女生问了一堆，荀千chūn一句话都没说，这女生有点生气，喊道：“说话啊。”

荀千chūn看了她一眼，抱书站起来。

女生问：“你去哪啊！”

荀千chūn没理。

女生问：“你是哑巴吗？”

荀千chūn脚步一顿，忽的想到，自己和先生第一次见面时，先生也这么喊过她，似乎是喊的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