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荀千chūn。

荀千chūn也正看着她。

许珍没由来的问：“你——你最近没有什么难受的吧？”

荀千chūn不明所以的看许珍。

看小叫花反应，应该是没有。

许珍笑了笑，安心了：“没有就好。”

她坐起身子，给荀千chūn翻书，讲治国之道，说内法外儒，说到唐以后的事情，说到宋明时期的程朱理学、心学。

说了一堆，她问荀千chūn：“你对宫中规则这么理解，是不是挺想当官的？”

荀千chūn说：“只想多了解。”

许珍问：“了解什么？”

荀千chūn说：“什么都可以。”

许珍道：“那若是给你机会的话，你想不想科举，想不想当官？”甚至是当皇帝。

荀千chūn沉默片刻，抬头看着许珍，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许珍侧头过去听，没听清，觉得小叫花这个说话说不清楚的毛病真是严重，时不时的就发作。

她又问：“若是让你继续上学，你去不去？”

荀千chūn轻轻的说了什么。

许珍笑着说：“你别总是这么害羞。”

“没有害羞。”荀千chūn低声说，“我听先生的，先生让我去哪，我都愿意。”

许珍忍不住的笑，笑完后凑到荀千chūn身边说：“那我明日去学馆，要是校长同意的话，你就继续念书，也不用科举什么的，只要像你说的，多了解便好。”

荀千chūn点点头。

窗外灯火明亮，chuī来带着烟火气息的暖风，许珍有点困了，说着说着便打着哈欠，眯眼睡了过去，她睡得沉稳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