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历就是用这个手机买的。

她生前的社jiāo账号都能用，里面还有钱, 所以她就忍不住开始买买买, 置办了一大堆年货, 灵办处也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息。

今年留在灵办处过年的就她们五个，司危却买了一大堆东西。

朱君阳接快递接到麻木。

吃的诸如成件的橘子、苹果、饮料、啤酒、虾片、chūn卷；用的诸如chūn联、鞭pào、新碗筷, 要不是周奕霖嫌麻烦, 她还想买点拉花和彩球，简直是想把这个年往派对聚会的方向过。

夏玉问她：“你不自己留点？”

司危笑着说道：“反正我都死了，钱不花留着gān嘛？”

还挺有道理, 于是她们也就不阻止她继续屯年货的行为了。

到了二十九，司危整个人都有点紧张, 又非常激动。

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过年。

以往的几年里, 大年三十下午商场就关门了, 半夜的时候整个小区灯火通明，千家万户都是一片团圆的景色，只有她一只孤魂野鬼，挑着窗户上没贴福的人家，偷偷摸摸从外面看他们吃年夜饭, 不要太辛酸。

后来小区搬迁，住户陆续搬走，终于在去年的年二月之前全部搬完。

于是那一年，只有她一个人缩在冰冷残破的楼道里，数着星星，迎来了远处大楼的新年钟声。

与她的激动相反，其他四个人都很懒散。

周奕霖自己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新年，自然没什么好激动的；夏玉则是懒得多想，反正这个年她除了闻闻味儿什么也gān不了；白泽不过年，呜呼因为不懂所以也不期待；朱君阳……朱君阳一直都很冷淡，对过年也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