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她十七了,还没订亲。
顾清韵又说:“去把chuáng铺了。”
柯蓝又去铺chuáng,走来走去,满屋子都是脚印,于是,她又开始擦地……
“你说说这是人吗?”柯蓝委屈屈,一边吭哧吭哧擦地,一边跟233说:“你瞅她那样子,感觉牙疼都能要了她的命,我敢来屋里乱跑吗?一点小细菌搞不好都把她弄死了。”
顾清韵坐在一边看,这伯爵府就像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里所有人都是腐烂的臭肉,蒙着一层□□,装作人的样子,这府里,不应该有这样鲜活的人存在。
像坟茔里开出了一朵太阳花,想呵护,又想碾碎。
中午菜桌上多了一条炸的金huáng的小鲤鱼,顾清韵慢条斯理的擦手,手指一根一根仔细的擦gān净,捏着筷子挑破了鱼面上裹得蛋皮,里头肉少刺多,还都是细密密的刺。
柯蓝站在旁边,贴心的给顾清韵夹菜。
顾清韵筷子一动,指着旁边的凳子,说:“坐。”
那柯蓝自然是要拒绝一下意思意思的,不过拒绝的话在顾清韵眼神里又憋了回去,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屁股沾着半个凳子,全靠大腿扎马步。
顾清韵把那小鱼推到柯蓝面前。
柯蓝眉头一皱,你不觉得把这盘鱼推给曾经想要埋葬它的人面前很残忍吗?
不过,真香!世上一切皆可油炸!
于是柯蓝忍痛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