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海来者不拒,没一会儿眼睛便开始泛红。

周锦鱼也装出大醉的样子,对孙志海道:“大哥啊,兄弟我苦啊,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

孙志海一怔,问道:“这是怎么说的?”

周锦鱼悲痛道:“兄弟我的娘出身卑微,是归宁王府的下等丫鬟,刚没嫁进周府没多久,便死了相公,那周家上下全都背地里说,是我娘命里不详,克死了相公,我和我娘在周家举步维艰,我后来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官封吏部从侍郎,那吏部上下对我也备受轻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来到这邕安县,别看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不知道遭到多少闲言碎语。还有这驸马爷,听着好听,皇亲国戚,可若不是我得了吏部大人的推荐,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升迁的机会,如今来了这邕安县做钦差,完全是尚书大人抬举了。”

孙志海一愣,原来自家兄弟竟然攀上了尚书大人的高枝?难怪有那么大的口气,说可以保举自己当知州。

他心下大喜,却叹口气安慰道:“唉,兄弟,你也是不容易啊!”

周锦鱼道:“可不是,大哥,您说,咱们做官图什么,可不就是图银子么!”

孙志海一拍胸脯,保证道:“兄弟,哥哥我保证,有银子你我兄弟一起赚!”

周锦鱼感激涕零:“多谢大哥照顾,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遇到你这样的大哥。”

孙志海哈哈笑道:“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

周锦鱼装出大醉的样子,问道:“大哥啊,不知道咱们这条财路,安不安全?那山贼牢不牢靠?他们真的会乖乖交上银子来?”

孙志海一笑,道:“那是自然,你以为娘娘山的山贼,尽是山贼么?他们原本是晋江水寇,是哥哥我放了一条生路给那当家的,他们这才对哥哥我感恩戴德,哥哥我的人啊,是那里的二当家,所以,你尽管放心,到时候安心收银子便是。”

周锦鱼点了头:“唉!这我就放心了。”

一顿酒过后,周锦鱼从孙志海口中得知了,明日便是他的人去娘娘山上取银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