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年只道:“父皇也不是没再给过大哥机会,上次工部修河堤,也是让大哥去的,这次不用人家使绊子,他自己手底下的人把钱给贪了,他却因着贪污银钱的官员是他爱妾的父亲,便想要帮那昏官蒙蔽过去,这才让人给抓了把柄。”
长孙皇后闻言,原本想要为大皇子魏承禄辩白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眼神中也只剩了醉意和怜悯。
到底是亲儿子,亲儿子不争气,她也是没有办法。
长孙皇后黯然伤神了一会儿,又问下面坐着的魏华年:“本宫听闻了韩大将军遇刺一事,如此一来,你舅父兴许会被皇上从岭南喊回来重新带兵。”
魏华年道:“父皇忌惮舅父至此,定然不会让他回来。”再说,长孙盛同天顺帝早已经不是一条心,这一点身为长孙盛亲妹妹的长孙皇后,就算魏华年不说,她应该也是知道的。
长孙皇后唉声叹气道:“唉,本宫又有什么法子,昨日收到你舅父的家信,他同我说想吃京城的糖果子,岭南那边街市上没有,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我。”
魏华年道:“他这是要您帮他在父皇面前说话?”
长孙皇后点了头:“是这个意思。”
魏华年思虑了一会儿,赶在韩禀信被人刺杀的这个节骨眼上,若是长孙盛让皇后去说情,说他想要回京城,让皇帝把他调回来,依着皇帝多疑的性子,定然就会把长孙盛遇刺的事情怀疑到他的头上,到时候长孙皇后说不定也会遭牵连。
长孙皇后道:“本宫也知道此时去和皇帝说不妥,可是你舅父他……”
魏华年勾了嘴角,笑道:“舅父不是说想念长安城的糖果子么,母后你差人去宫外买上几斤,令人快马加鞭送去便是了,也好解了舅父对长安城的念怀。”
长孙皇后闻言,原本醉意朦胧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光彩:“元昭,还是你的法子好,本宫这便差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