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不过两秒,就雷厉风行地付诸行动。
半个月后,言婍收到青州来信,信中提及生母病重。
次日,言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玉阶之上的皇帝告假,请求回青州侍奉病中母亲,床前尽孝。
凌玥在人前,皇帝当得已经有模有样,关怀太傅几句,便准了她的请求。
摄政王依旧闭门不出,对外说是养伤,凌玥从回宫后切身体会了一把身为皇帝的劳碌,如今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玩闹,认真对待起来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令人不放心,又有能力出众的忠臣从旁辅佐,朝中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
皇帝收了性子,开始勤勉向上,几个像左丞相那样时常忧国忧民的老臣恨不得振臂欢呼,都说从前小皇帝能闹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纯属是闲出来的。
凌玥表示不想说话。
光是看各种写得洋洋洒洒其实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奏折,就已经让她头皮发麻。
何况言婍还要回青州。
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
退朝时凌玥将她单独留下来,早朝议事时的气势消散了一大半,委屈巴巴地问:“你一定要亲自去吗?”
言婍望着凌玥一身尊贵的华袍端坐在上方的少女,压下心头复杂情绪,状若轻松地道:“那是臣的故乡,陛下其实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