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感情近一些,人前看来是君臣。如今提防这提防那,人前人后都是君臣。
但凡有一人忘了,剩下的那一人就好似做了场空梦,找谁说理去?
“陛下其实不必如此的。”
言婍轻声开口,目光从凌玥身上挪开,作了一揖,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就先行告退。”
凌玥怔愣的片刻,言婍已经从她的身边绕过,径直走了出去。
暖香阁里属于太傅身上的气息很快消散,凌玥环视一周,见那些瓶中里的花束开得热烈,是生命中最为绚烂的时刻,偏偏只能用于观赏,香气淡薄。
她像是跟自己较劲,执意留在暖香阁没走,坐在平日里言婍给她讲学的书案前,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觉得空气里少了点什么。
“秋慧。”
她从外头喊了一声。
秋慧走进来,见女帝端正地坐在书案旁,略感疑惑,提醒道:“太傅刚刚已经走了,陛下怎么还留在这里?”
凌玥略过她的话,问道:“今天瓶里的花怎么有点不一样?”
“原先太傅的那个花圃因为惹了命案,所以终止了它供应鲜花的资格了,陛下不喜欢现在的?”秋慧不解,在她看来,都是照样的花团锦簇,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凌玥不置可否,捧着脸坐在书案旁不说话,眉头微微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