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不要总这样阴阳怪气。”凌玥看不下去,端起气势来,仰着一张粉嫩白皙、稚气未脱的脸庞,略带不满地看向尚书。
尚书愣住,没料到小皇帝的脾气说来就来,来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忙躬身致歉:“陛下,臣不是有意阴阳怪气,只因着实始料未及啊!陛下可知堂下何人,又与何案有关?那可是……”
“朕非痴傻,自然知道。不用废话,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太傅和朕的时间,绝不是浪费在听你胡言乱语上的。”凌玥继续板着那张玉雪粉嫩的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太傅。
言婍原本面色严肃,接触到她的目光,嘴角忍不住地浮起一抹浅笑,连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粗糙惯了的刑部尚书没能立刻体味言婍神色中的韵味,将这当成得意的笑容,不由得气愤,朝凌玥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请明鉴!陈老二,你再当着陛下的面大声说一遍,你经营的那个花圃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老二便是堂下跪着的那男人,生得忠厚老实,旁边并排跪着的,是另一名中年妇人,面相同样柔顺敦厚。
陈老二开口前,担忧犹豫地看了言婍一眼。
言婍面色从容,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说。”
凌玥蹙了蹙眉,目光在陈老二和言婍之间往来,竟是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感,也许她应该期待言婍与此事真的有关联,不用关联得太密切,最好只是因此获上一点点的小惩罚,比如说,罢了她的太傅之位,或者更好的情况就是,留她继续做自己的太傅——但是那把“镇山河”,必须想办法从对方手里弄过来。
她望着言婍,因为走神,不知不觉就望得有些痴了。
陈老二的声音传过来:“那花圃,草民只是负责打理和平常经营出售花卉,真正的主人,是太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