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远相当鄙视陈灿的无病呻吟。

“我不是舍不得考试！我就是舍不得最后一次。每次说到最后，都很让人难过的好么。再也不会有了……”

“……你确实得吃药了陈大妈。文艺腔，不适合你。”

“滚远些。”

即使未能像陈灿一般道出口，其他人也能体会到类似的心情。

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意味着，他们离分别的时刻也愈来愈近。

小学的分别，初中的分别，总不如高中的分别来得猛烈。

九年义务教育，直升初中。

小学的同班同学，基本上依旧是初中的同校同学。

初中的好友，基本成绩相当，依然大概率是高中的同校同学。

然而，高中毕业就不同了。

即便是都有意愿报名本市的院校，但是大家的成绩各不相同，志愿各不相同，择校也不尽相同。

譬如说，简听理想的北城大学，就是其他人目前绝对不会妄想的名校。

……

……

期末考结束日当天，已经是中国农历新年前的12月末，农历12月28。

高考倒计时的关键时刻，高三年级不再能享受高中生涯里最后的chūn节。

大年二十九，北城一中的应届毕业生仍未放假，各班老师正在抓紧时间讲解期末考试的试卷。

最近几次考试，江晨的成绩已经能够稳定在7班的10名左右。这是一类本科大学的边缘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