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齐书继续道:“我身边结交的都是文人雅士,我的确是比他们要开明些,但我也很注重门风。我希望你能够理解理解我的处境,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一下。”
这让芦花有些愤怒,“都有女人为你找上门来叫嚣,怎么我做正经事请,有辱门风了吗?”
郁齐书亦有些生气,他如此苦口婆心相劝,为何她一定要坚持我行我素,让他夹在母亲和她之间两难?
“男女有别,男人这叫风流,女人如果常常往外跑,便会被人说不守妇道。你既来了我的世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入乡随俗,芦花。”
“……”
芦花终于心灰意冷,低着头同郁齐书擦肩而过。
“你要去哪儿?”郁齐书讶异道。
看芦花并不理会,皱着眉一瘸一拐地跟在她后面又道:“现在外面在下雨。”
芦花脚下步伐加快,她提起裙摆,几乎要小跑起来,“下雨好,淋一淋,让我的脑子清醒些,看看明天的路要怎么走。”
“芦花!”郁齐书听得有些心惊。
他行动不便,追了几步就追不上芦花了,忙回头四顾,想找个人来帮忙拦住芦花,叫她别大半夜地乱跑。
可这会儿夜深,廊下除了几盏晕黄的琉璃灯散发出的光芒照着周围冷冰冰的物什和沉默的花草灌木,别无他人。
丫头小厮们都睡了,连门房的老田都窝在椅子里打盹,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这晚的雨越下越大,又打雷闪电。
春雷滚滚,炸雷一个接着一个砸下来,耳膜都要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