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擦着眼角泪水道:“德顺爷,我不是开玩笑的,白日里我真的是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张德顺笑眯眯,也不啰嗦废话了,叫人拿来一把算盘,当场要跟芦花将帐结了。
“你还没验货啊。”芦花有些吃惊。
“哪里还用得着验货?”张德顺赞许地笑看芦花一眼,开始拨弄算盘,“原先我俩讲定的是二十文钱一斤,现今按照二十五文钱一斤结算。你的货有多少,我要多少。”
芦花喜出望外,也不忸怩了,当下给张德顺报了具体数字。
她同刘桂香、牛武夫妻俩将笋干打包装运时,每包都已称过重量了,总计有干笋子五百八十九斤。
近六百斤笋干,张德顺乐得合不拢嘴,“你给我省了好多功夫啊,芦花小友。我那些手下,看来都可以招回来忙别的事情了。”
芦花这么给力,张德顺也极为大方,他在原来讲好的二十文钱一斤的基础上,给提高到二十五文一斤收了她的货。折算下来,就是十五两银子。
张德顺取出银两交给芦花,“这是十六两,其中一两多,算是补偿你跑这一趟的辛苦费。”
芦花望着十六两的散碎银子,心里感慨万千。
想当初郁家还没烧毁的时候,她一月的月例便是二十两,那时候还不觉得二十两的银子有很多,此刻倒觉得这十六两犹如万两黄金般贵重。
她有些不敢拿,还不敢置信,更有些不好意思,“德顺爷,您真的不需要先给一半的定金,等看了货、称了重,再给余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