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眉想问他们怎么生活,又问不出口。
想也知道,问了,听到了,自己又没办法帮衬,问出来了,不过是两个苦命女人相对叹气罢了,便住了口。
两下沉默起来。
芦花觉得心里有股郁气,胀得慌。
自己本就过得不如意,再听了人家的不如意,胸中郁气滞胀,她难受得很,急需打开个口子释放这股郁气。
既是双方都过得窘迫,芦花的自卑心理烟消云散,当下就将家里的情况简单地给林寄眉讲了。
当然是往好的说。
林寄眉果然舒展眉头,替她高兴道:“叔叔本非池中鱼,他定然能重新出人头地的。”
芦花亦微微笑着自嘲道:“出人头地我倒不想,我只想他能早点赚些银子回来。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仨儿快要喝西北风了。”
林寄眉被她逗笑,捂嘴直乐。
外头忽的有人高喊道:“请问这里是郁家吗?”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走出去看。
来了个头戴黑帻、足蹬长靴的男人,牵一匹马,正站在木栅门外朝院内张望。
看着像是官府衙门里的皂吏。
两人又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