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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她做示范---背篓背背上,一边拣,一边摔打泥土,一边扔进背篓,不走回头路。

芦花看了,醍醐灌顶。

有样学样,几块土里的包谷桩捡完,她已俨然是个干农活的好手。

一个下午,芦花捡了两背篓回家,倾倒在院坝里,铺散开来晾晒,很有成就感。

此后几天,没事的话,芦花都会下地去捡包谷桩桩,干劲儿十足,不知不觉她竟捡拾了几十多背背篓回来,晒满了香秀家那个百来平的院子,看着能用烧一阵子了。

只是春耕的时间很短,乡亲们犁完地后就忙着播种。

播种过后,芦花就没拣的了。

而且天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绵绵小雨下个不停。

春雨贵如油。

播种过后就下雨,正是农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下过雨后,土地面的种子正好享受春雨的滋润,几天便能发芽长起来了。

只是,这于芦花而言,天气一直阴着,她捡回来的那些包谷桩,原本裹着泥沾着土有些湿润,久久不见太阳,就老晒不干。在这种三不五时下着细雨的春季,只怕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阴干了。

芦花望着灶膛发愁。

她试着塞了几个包谷桩进火塘,包谷桩还有些湿气,根本点不着,只捂出来一堆浓烟。

芦花只得将零星的火星子扑灭了。

拍掉头发上、身上扑的一层草灰,她走出厨房去透气,正好看见院坝边那丛摇曳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