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有啥用?不是听说你们老爷话都不能说,眼珠子都不能自己转动嘛。”香秀三姐同香秀清箫两个说。
然后到了第三日前夜,自下午开始,大家都听到了她悲苦的哀嚎。
“听说已经提前在给他儿子烧纸钱了。剪了很多纸人,全是美人,要烧给她儿子,让他在地底下享用的。”
“好瘆人啊,她儿子明天才死啊!”
“对啊,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柴房里的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刚开始还哭嚎,后头可能是没吃饭,没力气哭了,已经一天多没听到声音了,多半已饿得奄奄一息了。”
“呀,会不会是已经……所以三夫人才烧纸呢。”
“哎呀,别说了,好可怕!”
柳湘琴这一出,弄得郁府人心惶惶。各房关门闭户,也不准丫头婆子擅自在外走动,都只待明日事了,找道士来做法驱邪除晦气。
“这天怪冷的啊。”
“是啊,好冷啊,怎么会怎么冷?都要开春了,往年都不这样啊。”
灶房里,几个粗使婆子围在火膛前取暖。
木窗框被北风刮得哐当哐当破响,真怕下一刻就散架。
“明天给清箫那臭小子说说,好歹叫个木匠来给修修啊。不然窗子坏了,雨水打进来,不进了锅?这脏水吃下肚,肯定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