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几位夫人都住那边儿,不一定是二夫人院里。”
话题很快转移,“有可能是哪房在教训小丫头,不过,怎么阵仗这么大?”
“是啊,动静有点凶啊。会否又是二夫人在惩戒下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帮着说说话?大家都是伺候人的贱命,兔死狐悲……”
“算了吧,二少奶奶昨儿才呵斥了我们,叫我们莫管夫人院里的事,省得惹祸上身。”
冯慧茹立在廊下听了片刻,阴沉着脸,分外恼恨,“这都第几回了?要处置个丫头非得在半夜闹得大家都睡不好?别以为你司马昭之心,别人不知道!”
凌晨的风吹拂,丝丝沁凉入骨,芦花抱着身子哆嗦了下,听见身后轮椅滑动,回头看,郁齐书膝盖上放着她的夹棉外套正给她送来,忙走回屋去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再搭把手将他推出屋来。
恰好就听见了冯慧茹的叱骂,芦花同郁齐书无声对视一眼。
自分家一事泡汤后,二房就开始了将郁家闹得鸡犬不宁的日子。
先是借周保和张玉凤卷走府中财物一事要求大房交出库房的钥匙。
芦花还记得那日李小莲来时的气势如虹。
估计她是想着意大闹一场的,所以吆五喝六,将几个儿媳妇尽皆带着一起找上门来为她摇旗呐喊。
只是李小莲连冯慧茹的面都还没见着,就院门口堵着,当场芦花二话不说就把钥匙交了出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态度十分和善,还有种长松口气的释然,反倒弄得她领着一群女人气势汹汹而来,悻悻然败兴而归。
事后冯慧茹叱骂她怕事,怒她不争,“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担心我给她气坏身体?可你丈夫还活着啊,我儿子好好的,有他做主,你怕什么?难道她还敢明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