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的心咚咚地跳,她明白有些话最好是外人说出口来。
至亲之人说出来,授人以柄,一辈子被戳脊梁骨。所以,她想代郁齐书把话说出来,然后他顺势再做决定。那么,将来即便有人说闲话,他受到的指责也会减轻几成。
郁齐书好像看得懂她的心思,每次芦花要张口了,他都冲她轻轻摇头。
难道要一尸两命么?
芦花看着他,心里问。
郁齐书回避着她的视线。
这期间郁泓只来看过一次,但见郁齐书守在房外,脸色很冷,在冯慧茹的房门外待了一刻便走了,连句鼓励安慰的话也未对屋里面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冯慧茹说。
芦花懂事,郁泓一走,她赶紧掀开帘子进去对床上的婆婆道:“公公来看您了,娘,他在门外守了您好一会儿呢!”
迷离的冯慧茹好似回光返照,缓缓睁开眼睛。
几个婆子急忙争取机会,用力握住她的手忙不迭道:“使劲儿,夫人您再使把劲儿!孩子很快就出来了,第一眼就能见到他爹爹!”
冯慧茹自然看不到郁泓的。
张妈在她耳旁轻轻说:“女人生孩子污秽得很,男人不能进产房的。”
芦花也适时善意地撒谎道:“是呢,我们拦着爹不让他进来。娘,你要加油啊!”
到得傍晚时分,郁府外面忽的响起一阵惊天地动的马蹄声,屋里屋外的女人们听到,心惊胆战,纷纷惶惶转头四顾询问怎么了,是要打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