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世界,主要的社会关系就是学校里的同学呢,那是比工作上认识的同事和客户还要亲密的关系。
郁齐书这是要让她进入他的圈子里了,何其难得,芦花不觉眼眶发热,鼻子也微微发酸。
回到兰苑,院里或坐或站着几个穿黑衣短打的轻壮男子,周保已在路上提醒过她,芦花并不紧张。
既是齐书的同学,猜也猜得到肯定也是官场中的。
官老爷都有几个保镖,她懂。
正房房门半敞着,清箫和香秀正站在外面廊下伺候,防着里头喊添茶倒水能够随叫随到,很伶俐。
芦花侧头,大声吩咐周保给几位大哥更换热茶,周保躬身应答:“小的醒的。”
那几人冲芦花点头,芦花也含笑颔首回应,便步上台阶,进了屋。
屋内,郁齐书坐在轮椅里,左右两边椅子上大马金刀坐着两个男子,皆气度不凡。
“听说有贵客来了?”她将路上想好的开场白笑着说出来。
正在聊天的三人都齐刷刷看过来。
郁齐书抬头一看她,随即冲身边人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贱内芦花。”
芦花僵了一秒。
贱内……
文人的酸气才算真正见识了,芦花暗自将郁齐书腹诽骂了顿,我是贱内,你还是我的贱外咧!
那两人见她来,都站起身来,芦花忙按下手去请人不要客气。那两个人果然不客气,又坐下去了。
芦花提起桌上茶壶,用手摸了摸壶身,是滚热的,便亲手为二人添了杯热茶。又见郁齐书只着一身单薄的浅蓝色直裰坐在椅子里,小声斥责了他一句“怎么穿这么少?”去到墙边衣柜翻了床薄毯出来给他盖在双膝上,还仔仔细细把边角掖了掖。又走到门口,叫清箫把她刚才带回来那件鹤氅给她,回身来披在郁齐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