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惊讶地眉毛微扬,“你都不多问问几句,怎么就信得过他?”
“我信得过的是你。”
这话说得……
要我负连带责任吗?
芦花试着多说些情况让郁齐书了解得更全面,“在潘家的时候,我从未与牛武说过话,只知道潘家有他这样一号人,平时看着寡言少语,老实憨厚,只知道干活,潘家上下拿他当牲口使唤,哪里想到他会为了干娘可以做到这份上?老实说,牛武是潘凤娇的丈夫,刘桂香是潘家宝的媳妇,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亲不疏……”
郁齐书打岔,“你真觉得他们俩真是不亲不疏的关系?”
芦花呐呐地:“我跟干娘接触时日虽然不长,但是看得出她是个谨守妇道的女人。”
“我没说她不谨守妇道,也没说牛武对这个嫂子做了不轨之事。但是,人心呢?谁能阻止得了人的心里怎么想?或是,阻止两颗寂寞的心互相靠近?”
“……”芦花动容。
是呢,她不是先已看出来牛武对刘桂香一片赤诚之心么?
芦花知道自己这么反复强调,只是怕自己意气用事,所以才要把事情各方面讲清楚,讲给郁齐书听了,他这个局外人兴许能看出来牛武有没有欺骗自己,但是,显然,齐书同她一样的看法,看出来了牛武对刘干娘有情呢。
郁齐书并不追问,只道:“如果银子不够,你去找周保过来,我找他再支使几百两银子。”
“够了够了,暂且够了。”芦花可不敢慷郁家之慨,“牛叔说对方说的一两百两银子,大概就能办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