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中针落有声。
芦花心跳如鼓,回头去看看床上的郁齐书。
郁齐书迎视着她,眸光微闪。
郁家的内账向来是管家周保在负责,他既管现银,又管记账。如果薛长亭所说属实,必定有人贪墨了这笔银子。
虽然一个大少奶奶的月例也不会有很多,但恰恰就是不很多,就不够扎眼。加之芦花在郁家不受待见,无人关心她,被人贪墨了月例便也不容易发现---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关节。
是谁?
不外乎一人。
冯慧茹出身好,又是郁家正房,完全没可能指使周保做这件事情。
所以,只能是周保。
周保是冯慧茹的娘家人,他若中饱私囊,监守自盗,那这郁家的掌家夫人第一个该承担责任。
但是,还有一点可能,那就是---薛长亭是在诈!
他在无中生有,不过是借此打岔,好将现在这件尴尬事儿翻篇儿了去!
即使冯慧茹查了帐,发现账簿很干净,事后她肯定也不会像此刻这样大动干戈要对芦花怎么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