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握着脚背,一只手屈起三根手指,用指节使劲儿抵着他的掌心往肉里钻。手指头抵酸了,就改捏成拳头。若整个手酸了,她甩几下,休息一阵子,改换另一只脚。最后捏着他的脚趾头,一个一个乱揉乱挤,毫无章法,务必要把她自己的双手都搞得酸不可抑这才停下来。
整一套流程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
这还没完。
将近傍晚的时候,清箫就将热水提了过来,芦花便又开始给郁齐书泡脚。
一日三次泡脚,已成定例。
用四十多度的滚烫的热水,将他的双脚按进去。其实郁齐山没什么感觉,但她要表现同舟共济,所以,双手按着他的脚背也浸入水中。
往往,郁齐山面无表情,她却烫得龇牙咧嘴,脸上额头上,热汗直淌。
外面忽然传来略显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卧室门就被人自外面暴力推开了。
芦花一听这阵仗,有些鬼火冒。
不知又是哪个婆子这么粗鲁。
她气呼呼地忙将郁齐书的双脚自水桶里提出来,来不及去找帕子了,扯起自己的衣服下摆胡乱给他的双脚擦了擦水迹,然后塞到被子下面,回身,正好就看到几个下人将挡在床前的两道屏风都搬到了一边儿去。
屋内顿时亮敞敞的。
冯慧茹一脸阴沉地站在屋中央,左右两边是春燕和张玉凤,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