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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自是因为芦花。

冯慧茹离开后,郁齐书见芦花一直没进屋来,问清箫, 清箫支支吾吾, 只说少奶奶园子里散心,但就是说不清楚芦花人在哪里,他就疑心出了什么事情。过了会儿婆子们来送晚饭, 他又问大少奶奶人呢,众人方七嘴八舌地说看见她拎着个包袱出府去了,话里藏话又说也不知她出府干嘛去,还挎着个包袱, 因为是主子, 便谁也不敢拦、谁也不敢问, 然后一直没再见她回来。

郁齐书这才知道芦花已经离开了。

还挎着包袱?

她没进屋来收拾, 哪里来的包袱?

郁齐书听罢,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点不显,然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将脑后的瓷枕拖出来朝清箫狠狠砸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郁齐书给人的印象就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从来没同谁红过脸,更别说发脾气。即使他腿断了躺在床上,也不过是脸冷了些,眼神儿吓人点,但是这种动手的情况,从未有之。

婆子们因此吓得手里的汤碗都掉地上了,一哄而散。

清箫本能地闪躲开了,但是,他虽然没被砸到,可也骇得面色如土,一溜烟儿躲到门外不敢再进屋去。

隔了会儿清箫听见里面异样的动静,凑到门缝偷偷往屋内一看。

不得了。

郁齐山人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

因嫌弯不了腿的夹板碍事,他直接拆掉了双腿上的夹板。皮肉连着纱布生生撕开,他半好的双腿重新变得血肉模糊。

这会儿他人咬着牙正往门口爬,血迹沿着床下到门口,都糊了一地!

“大少爷!”清箫看得都忍不住落泪了,推开门,颤声问他:“您这是,这是想干嘛?是要害死清箫还是想要害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