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怎么着,心情复杂,都觉得自己这心态有些扭曲了,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转念就想到郁齐书现在的境遇---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父亲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乎从未过问过他,亲娘则把他交给一群不尽心的下人了事,人生如此难堪。
芦花在门槛上坐下来。
怎么面对郁齐书,明天又怎么过,今晚睡哪里,好像很多事情要思考,但又好像不需要她如此操心,因为有哥在,有齐书在。只要他在,她就可以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他来操心就好了。
芦花脑子里想七想八,纷纷乱乱。
郁齐书已经在床上等芦花等很久了。
屋子里只他一个,无人伺候,很安静,安静得像坟墓。连那几个呱噪的婆子也不知道跑去哪儿闲磕了,好像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把他抛弃,留他一个人在坟墓。
他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见脚步声,判断是芦花的,方才松了口气。
其实芦花的脚步声很好判断,因为若是其他人,走路定然粗沉,不会似她这般轻手轻脚,像是怕惊扰到他。而且一定是人未到声先到,在院子里就喊他,或是直接哐当一下把门推开,不请自入。
可是,郁齐书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芦花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