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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慧茹见她不正面回答, 只好道:“自今日起,你跟着张妈学学三从四德的规矩,没事便到我跟前伺候。”

芦花哦了声,尔后犹豫道:“那齐书怎么办?他身边时刻离不得人啊。”

“他自有清箫服侍。”

“清箫……”芦花迟疑。

要不要把清箫没把齐书照顾好的事情告诉婆婆呢?

可那男孩子年纪小,经验不足,也不该全是他的错。然而一旦说了,只怕他要被主子狠狠责罚。

迟疑的空档,冯慧茹已厌烦地冲她挥挥手,“行了,你这就回去吧。”

芦花把心一横,抬眼看向冯慧茹道:“娘,来之前,张妈说让我搬出房间。我觉得我还是同齐书睡一屋好些。有些事情,清箫年纪小,并不能很好地照顾到齐书的感受。偏偏齐书他性子倔脾气臭,横竖都可以,不会对下人提要求,便由着人囫囵服侍他。”

可算是她自己撞上枪口了。

冯慧茹正觉得没好意思开口询问呢。

她陡然将茶杯子重重地撂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茶水溅出殆半。

芦花没心理准备,吓得身子一哆嗦。

听到冯慧茹呵斥她道:“有些事情?哪些事情?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句句不害臊!你倒是说说,你大清早的在做什么?婆子们都在议论你,你知不知道?你倒好,一点不知羞不说,还要在我跟前告个小厮的状!”

芦花一听,明白了。

原来是那些婆子嘴碎,闲得发慌,拨弄是非,颠倒黑白,才叫冯慧茹要分开她和齐书,还专门喊了她来跟前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