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

芦花决定当他是条不能动弹的鲶鱼来对付。

她将木桶搁在圆杌上,凳子就放在床边,这样好方便她一弯腰就能洗帕子了。然后将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垫在郁齐书的肩背下,跟着将他的亵衣推到肩头位置,开始自后背为他擦洗起来。

庆幸衣服本身也宽大,否则要脱要穿的,着实会费一番气力。

很长时间里,屋中只有芦花搓洗帕子时带起的哗啦哗啦的水声、她呼哧呼哧变粗的呼吸声,以及湿帕子在肌肤上摩擦产生的悉索声。

郁齐书的背部已经开始长褥疮了,只是尚不严重,肌肤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摸着发硬,看着鼓包,如此。而腰部以下,则起了片片红疹子,这是长时间被湿润的棉花布包捂出来的。

芦花不敢声张,怕郁齐书又说些凉薄的话来刺她,只默默地更加细致地擦洗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手里也用上了劲儿,顺道就帮他揉一揉发僵的肌肉。

渐渐,她双手发酸,热汗打湿了额发,汗湿衣衫。

“很辛苦么?”郁齐书突然问道。

芦花愣了愣,随后轻快地回道:“不辛苦。不过,如果你能随着我的动作自己动一动身体的话,我就会更加轻松。”

她又要抵住他的身体不时翻动他,又要擦洗,还要搓帕子,只有两只手,顾这顾不了那。

“为什么要对我好?”

“这还用问吗?”

“哼,不过是想祈求我的原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