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枳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是帝王之术,以往太傅授课之时便讲过,靳渊作为帝师,必然也是教过宁桓的。
可他固执地用自己的思维来曲解这所有的一切。
宁枳沉默着,宁桓也默然站立在一旁。
吉祥原本侍立在一边,此时也静悄悄退了下去。
没有人说话,诺大的空间就会显得静谧而空旷,看在宁桓眼中,便好像有一头吃人的野兽,随时会一跃而出,一口将他吞下。
宁桓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他极速喘了两口粗气,正想就此离开,宁枳低低笑了下,苦涩而又无奈。
“桓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三岁时候,第一次跟着我去学堂?”
宁桓自然是不记得的。
大成幼儿启蒙是在七岁时候,皇室更早一些,六岁便开始读书了。
宁枳与宁桓打小吃住在一处,几乎事无巨细,宁枳都会替宁桓打理妥当。
宁桓的第一口辅食是宁枳喂的。
宁桓的第一颗乳牙是宁枳看着长出来的。
宁桓开口的第一声,叫的是姐姐。
他们从未分开过,所以宁枳晨起去学堂,宁桓醒来后找不到人,他哭闹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