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忙完公务,又陪着各位前辈喝完酒回到自己院中,连薛朝这种千杯不醉的酒量,也隐隐觉得头疼。
他揉着眉心在厅堂坐下,喝了两口浓茶压压酒气,注意到盛成周欲言又止的表情,挑了挑眉,“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什么。”
盛成周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大事,宗主忙了一天也累了,要不早些回房歇息吧。”
薛朝道:“也不急,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有些急,头有些疼,倒是不困,我先坐一会。”
他又揉了揉眉心,“你要是累了,就先下去歇着吧,我这也不需要你伺候。”
盛成周应下了,往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道:“宗主,您要不还是去里屋歇着吧,兴许头就不疼了。”
说完便立刻出去了。
薛朝揉着头的手一顿,无奈地笑了下,继续揉着额角。
他是酒喝多了所以头疼,此刻里屋即便有什么也不能让他的头就不疼了,总不至于是屋里有什么止疼药吧?
薛朝的手又是一顿,他猛地直起身来,飞快站起,大步走向了里屋。
里屋并没有点灯,但是薛朝夜视视力很好,一眼便看见窗边的软塌上,蜷缩着一个身影,似乎是看书看累了,靠在塌边便睡着了。
薛朝隐约咒骂一声。
窗户半阖着并没有关严,宁枳就躺在窗下,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而她只穿着单薄的秋装,连个毯子都没有盖。
薛朝轻而快地走了过去,先是试了试宁枳的温度,有些凉,但并没有发热的迹象,薛朝松了口气。
他缓缓弯下腰,准备抱起宁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