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没有多想,往兵士那边走了几步,“何物如此诡异?”
他才方靠近,那兵士忽而抬起头来,剑眉星目,眸亮如星,并不是他身边跟着的兵士其中之一。
“你是何人?”夏山一惊,下意识便想往后退。
却见那穿着兵士服的男人手中寒光一闪,他喉间一痛,一道血花喷涌而出。
“何人?老子是你爹!”男人一声冷笑,手中短剑一挥,随侍的兵士即将出口的呼喊便隐在了口中。
夏山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慢慢回想起,方才那男人挥剑之时,手腕处曾露出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来。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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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本该是最安静的时刻。
虎贲营最外围的林子里,却传出一阵沙沙的声音,紧接着数十道人影飞快窜出,直奔营地而来。
陵仙山本就山高路陡,上山之路又七拐八绕,且到处布满了陷阱。寻常之人若是上得此山,还真是有来无回。
裴顺自是不会自认与所谓山中匪寇有牵连,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靳渊让他跟着上山他便跟着上,至于何为上山之处,恕下官并不知道!
他这般拒不配合咬死不松口的态度,薛朝也无甚方法。但上山之路太过曲折,若是贸然行动,恐会有无辜伤亡。
薛朝虽救人心切,却也不愿以命换命。
到底是靳渊见识多心又黑,他什么都不说,只让盛成周盛成礼二人一左一右抓住裴沛,不管什么陷阱,直接往山上行进着。
裴沛是个纨绔子又不是泼皮无赖,哪里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做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压根忘了自己也知道陷阱要怎么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