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朝直接跳了起来,“公主被劫是多大的事?此次公主仪仗事宜由你全权负责,公主出了事你也跑不了。扬州是我的地盘,这些年裴顺做了什么布置我比你清楚,你不要我帮忙,谁还能帮你?”
靳渊丝毫不为所动,“这些让成周帮我便好,具体谋划,还是要我自己来。对你来说,当务之急是小嫂子的事情。”
薛朝本就因为宁枳失踪一事心烦,薛朝又非得将此事提到面上来说,不禁有些憋不住火气,“我他妈知道孰轻孰重,不需要你来给我拿主意。老的都完了,我还怕收拾不了小的?”
“可若是万一呢?万一老的还没收拾完,小的先憋不住伤了小嫂子呢?”
薛朝双目赤红,咬紧牙关,答不上来。
靳渊却并不过放过他,步步紧逼字字诛心,“若是小嫂子有了损伤,若是她被那小畜生侮辱了,若是她因为此事伤了性命,你待如何?”
靳渊的问句直戳薛朝死穴,他问一句薛朝脸色便白上一分,待靳渊问完,薛朝也站立不住,他卸了所有的气劲,颓然跌坐回凳子上,双手捂住了眉眼,静默不出声。
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清浅的呼吸之声。
许久,薛朝方才开口说道:“还能如何?她有任何的损伤,都是我的罪业。生也好死也好,只要她还愿意理我,我都陪着她。”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靳渊重重吐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这种感人肺腑之言,还是留着人救出来后,你亲自说给小嫂子听吧。”
他语气轻松,不似作伪。薛朝一怔,倏然抬起头来,“你留有后手?你早知公主会被劫?”
靳渊摇了摇头,“我又并非先知,怎会提前预知陵仙山脚发生的事情?只是你既已经告知我陵仙山中有猫腻,我又岂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