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啊,薛宗主丢了夫人,才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
“啊?薛宗主成亲了么?怎么没听说啊?”
“怎么没听说?从年前那望月楼温听姑娘投湖开始,到她没名没分住进浩气盟,再到薛宗主与她相携逛元宵等会,乃至前段时间一同出席裴公子的赛马大会。一桩桩一件件的,若说是成了亲,那必然是这温听姑娘了吧!”
“那这丢了夫人一说…”
“之前不是听说温听姑娘为了不给薛宗主做妾所以投了湖?谁知道这次是不是不愿嫁薛宗主,才故意逃走的?”
“若真是这样,那薛宗主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哎行了行了,这话要是给浩气盟的人听见,还不知要多生多少事端。散了吧散了吧。”
“散了散了。”
百姓们八卦完,趁着没有其他人听到,都心满意足地打道回了府。
然而与浩气盟比邻而居的裴家马场里,裴沛却一整日坐立难安。
“你不是说薛朝这种男人最在乎脸面,万万不会将此事闹得太大么?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城门戒备,全城搜索?你告诉我,我出不的城见不到温听,将她一个人藏在陵仙山上,有什么用?啊,什么用?”
裴沛一来怕他私藏温听于陵仙山一事被他爹发现,二来若是不能见到温听与她终日相处,那他此番的行为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若是就此付诸流水,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谢祥倒是不慌不忙地吹了吹杯盏中的茶叶,“少爷在担心什么?浩气盟越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城中,越是说明我们将声声藏于陵仙山的做法是对的。至于出城一事,浩气盟即便要戒严,又能戒几日?到时候,出城的是知府家公子,守城的人就是再不懂事,还能为了浩气盟的人,阻拦知府公子?”
谢祥的话颇有几分道理,裴沛细细琢磨一番,渐渐地被他说服了。
“那,就再忍几日?”